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AI如何“抢”工作,游戏业正在发生一场预演

导读AI如何“抢”工作,游戏业正在发生一场预演 这个很多人还不知道,今天小源来为大家解答以上的问题,现在让我们一起来看看吧!

李昀泽现在最要紧任务,是带着团队汇总游戏相关的文本数据,用开源的大语言模型开发新的搜索功能,让用户在 TapTap 上更准确地找游戏、查攻略。

“游戏也是一个学习产品,一款游戏好不好玩,需要深度体验、掌握技巧后才能有明确感受”。李昀泽说,ChatGPT 类似的技术,可以降低用户学习一款游戏的门槛,让玩家受众变得更广,从而提升整个行业的效率。

昨天还绕不开的技术问题,今天可能就解决了

技术在快速迭代。此前半年,李昀泽和曾子锋有共同的感觉。

和黄一孟等公司高管确认要开发 TapTap 新功能后,李昀泽制定的方案是用开源的大语言模型,用心动积累的专有数据训练,“当时觉得调用 ChatGPT 的 API 太贵了”。

到了 3 月初,OpenAI 把 ChatGPT 的 API 价格压低到原来的十分之一,处理百万个单词还不到 20 元人民币。他制定的开源方案随之动摇,最大的价格问题已经解决,心动开始使用微软在中国代理的 ChatGPT 服务。

现在,心动的方案又回到了开源大模型上。从 Meta 开源 LLaMA 之后,开源社区每天都有大量的项目诞生,效果持续提升。虽然效果还有差距,开源社区已经具备了复刻一个 ChatGPT 的所有组件。

“最难的是学习过程,因为它进展得特别快。” 李昀泽说。他与几位大模型创业者建了个微信群讨论最新技术进展和论文,半天不看,未读消息就有 99+。

“CPU (脑子)已经很久没有全负荷运转了。” 曾子锋也说,“过去这几周,完全没停下来过,因为信息更新太快了”。

他现在与同事交流技术,都会事先强调 “今天说的话,不一定明天就会有用”。他有过切实体会。

今年 2 月,曾子锋刚把 “用人工智提升美术效率” 写进年度 OKR 没多久,就遇到瓶颈。LoRA 能控制模型生成图片的风格,但无法控制细节,很难用到实际美术生产环节。他和同事想尽各种办法——试验不同的提示词,调整训练 LoRA 的方式,尽可能让模型再听话一些,效果都不够好。

然后 ControlNet 出现了。“之前绞尽脑汁想达到的效果和画面控制力,通过它很简单的就实现了。” 他说。

为了让团队成员更快地跟上技术迭代速度,心动美术中台部门每周五都会组织 AI 技术交流会,鼓励同事分享使用 AI 的技巧和新技术信息,公司也建了专门讨论 AI 的 Slack 频道。

心动组织 AI 交流会的场景。来源:心动公司

在 AI 作图工具和 ChatGPT 提高游戏资产制作效率前,AI 已经可以模仿配音演员,帮游戏公司提高游戏角色配音的效率,并在建 3D 模型、动画制作、测试等环节发挥作用。

现在,AI 带来的冲击远未结束。心动的员工正研究怎么用 AI 生成游戏角色不同角度的图片,找出一个更低成本制作 3D 模型的方式。这是现在 AI 作图工具的短板——它可以理解文字、颜色,很难理解空间。

技术更强的公司已经加入进来。游戏引擎公司 Unity 放出的 AI 工具宣传片中,第一句话就是 “生成一个 3D 女性角色”。OpenAI 近期也发了一篇论文,研究 AI 怎么更好的生成 3D 资产。

今年 3 月举办的全球游戏开发者大会(GDC)上,AI 是最热门的话题——从游戏环境素材、配音、NPC 脚本写作等一切人工智能可以参与的环节都有人讨论。每一场有关 AI 的讨论都座无虚席,还有数百人冒着大风、暴雨去参加 a16z 等机构赞助的 AI 活动。

市场调研机构 Omdia 游戏技术首席分析师利亚姆·迪恩(Liam Deane)逛完全球游戏开发者大会后的感受是,行业普遍认为 AI 会对游戏行业产生重大影响,但还没有几家公司做出来 ChatGPT 或 Stable Diffusion 等新技术驱动的产品。根据 Omdia 的数据,截至今年 3 月,只有 5% 的游戏技术供应商做出了新工具。这意味着未来会有巨大的发展空间。

开发一款产品将会更简单,但成就一个产品不会更容易

AI 技术会简化制作美术的过程,节省时间和金钱,降低开发游戏的门槛。但制作一款成功的游戏不会更容易。甚至制作一款游戏需要的人可能也不会变少。

1980 年代,乔布斯买下 Pixar,他认为随着计算机做制作 3D 画面能力变强,制作电影特效的成本会大大降低。他对了,也错了。

今天电影特效的制作成本大为降低,一些曾经无法想象的画面已经能实现。但大制作电影用了更多更真实的计算机特效。迪士尼 2019 年的《复仇者联盟 4》光计算机特效费用就超过 3.5 亿美元,超过 2000 年之前任何一部电影的总开支。

游戏也是类似。30 年前,游戏公司开发一款游戏,开发者得从头写所有代码,处理软件与各种底层硬件的交互细节。

30 年后,Unity、Unreal 等游戏引擎普及,把游戏的底层开发工作简化。现在游戏开发商想实现高难度的技术,比如 3D 场景实时渲染,靠各种各样的编程接口就可以完成。2020 年发售的《赛博朋克 2077》制作成本高达 1.74 亿美元、营销又花了 1.4 亿美元。在游戏引擎普及前,500 万美元做一个游戏已经算超大手笔。

如 Midjourney 创始人大卫·霍尔兹(David Holz)的总结,新技术出现后,有些人会试图削减成本,有些人会试图扩大业务规模。“想扩大业务规模的人,仍然会花同样多的成本。而那些试图削减成本的人,我认为会失败。”

北京一家中型游戏公司负责新品孵化业务的人士说,他负责的游戏团队用 Midjourney 辅助做原画已经半年多,现在给 Midjourney 招了一个初级的美术,主要负责修改图片。接下来,他打算花更多钱请一位更资深的美术。

他觉得高级美术在大量手绘训练中已经熟悉了不同的风格,能与人工智能配合,高效地处理各种风格的图像需求,“节省出来的时间,可以去做更有价值的事”。

招聘需求也变了。一位正在找工作的游戏原画师说,过去一个月他面试了四家公司,每一家的业务面试官都会问他 AI 相关的问题。成都外包公司老板的态度更坚决,“团队再进人,肯定倾向于会 AI 的”。

身处这个行业的大多数人,已经开始接受 AI 是游戏制作的未来。一位前腾讯游戏中台的美术人士说,“用 AI 提升效率,是躲不掉的。”

他们期望用 AI 无法替代的资深人士,指挥 AI 做更复杂更好的产品,在这一轮技术演进里抢得先机。

至于 AI 接手初级工作后,一位年轻画师怎么在毕业后找到工作机会锻炼技法、提升基本功,“从初级变成高级”,胜任更复杂的工作。这是一个目前还没人能回答的问题。

AI 将如何改造创造性工作,游戏行业已经给出模糊的前景。这次技术改造不会停在游戏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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